cimi

月更计划完成！

感觉像是被这些人物拖着走才能发展剧情www

可能意外的可以很快写完？

前篇： 01   0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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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8.8.4

我最近常常梦到和你相识的那一天。

虽然每次醒来之后都会遗忘，但我确信，那是和你相遇的日子。

然后会发现脸上流下泪水。

但有你在身边，我不怕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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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在网上认识的少女康怿，是随处可见的高中生，但她身上具有许多“不合理”：像是只有时不时摸到玩偶才能安心，晚上睡前必须要开灯、听歌入眠，平衡能力很差——而这些都源于一场事故。

在少女的眼前，杀人魔杀了人。

在回家的路途中，在夕阳照射下泛红的河岸上，受害者遭到袭击，又被拖入河中，最后溺亡。

这件事已经被世人所遗忘，但却在少女身上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，并延续至今。

 

清晨，我听到少女离开的声音。之后一直在床上看书，正午时分才真正起床。

准备吃饭的时候，在冰箱上看到了少女留下的字条，娟秀的字体书写了感谢和歉意。我撕下扔在一边，打开冰箱后才发现已空空如也。

我思考是否要出门，最后决定吃饭后采购食物填充冰箱。

近期经常去同一家商店，和店员也到了见面互打招呼的关系。

店员帮我细心装好商品，还问我要不要加热食物，我微笑着谢绝。

道别后提着一大堆商品回到家里，一件件塞进冰箱里，终于完成时已到了要吃晚饭的时间，便吃了没来及吃的午饭。

虽然我起的很晚，但久违的剧烈运动让我浑身酸痛，久违的感受到明显的困意。

曾经自己只需要在沙发看电视，就有人收拾好一切，这是多么幸福惬意。

睡前习惯性地打开信息，又一次看到了少女的歉意。

正在考虑怎么回复，她又发过来一条信息，说自己的玩偶落到了这边，问我何时有时间，她会过来自己取。告诉她随时都可以后，我关掉手机，迅速进入了睡眠——接下来少有的早睡被一串敲门声惊醒，打开门却是康怿。我疑惑地望着时间，大脑很混沌，花了时间才了解到，现在是三点，深夜。

我一时半会儿没有理解，只感到睡眠不足的头痛。

“总之，你先进来吧。”我努力理解情况。

她进门坐在沙发上，和第一次坐的位置一样。

“那先去休息吧，有什么事的话，早上再说也不迟。”我还有些头昏。

她面色凝重的去了卧室，听到了关门的响声，被震了一下，才清醒了不少。

清醒后不管怎样，倦意都无法重来。便拿了手机，吹着夜风，直到天空变成“白天”特有的颜色。

有人曾经问我，天空的转换是一瞬间，还是一个缓慢的过程。有段时间我拼命想得出结论，但直到现在还不确定确切的答案。

在这段时间里，我听到少女的哭泣。直到五点左右才平静下来，开门确认了少女已睡去，便拿了书坐在沙发上一边看，一边等她醒来。

到了早上十点，她推门走出，然后坐在沙发上。她似乎是习惯了那个位置。

为了避免互不说话的尴尬气氛，我先开口问道：“昨天怎么了吗？”

她看向我，像是要倾诉什么，但说不出来，然后哭了起来。

我的心突然疼痛起来，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。

我努力起身抽出纸巾，一只手在她的背后轻拍，另一只手不断为她拭去泪水。

因为我嗓子不适出不了声，所以只能做这些动作，希望可以让她冷静下来。

等到她稍微好转了一些，我想起她的玩偶还在阳台，就帮她拿了回来。她抱着玩偶，不时不受控制地啜泣几声。

不知道是否是玩偶布料不好，洗的时候掉了色，鲜艳的玩偶变得颜色模糊，但在少女身上却变成了温柔的色彩。

我想继续问她，但此刻不是对话的好时间。

注意到早晨还没有进食，我便去准备早餐，想着昨天幸好有购物。

虽然是简单的便餐，但也比吃方便食品好得多，我把简单的早餐端给少女，泡了很淡的茶水。

她虽然吃的很慢，但努力吃完了。

吃完后，像是害怕我阻拦，她很快地收拾了餐具，送去厨房清洗。

完成一切之后，时钟指向“10”，早已不是上课的时间。

我突发奇想：“要去哪里玩吗？”

她疑惑地望着我。

“你有想去的地方吗？”我继续问道。

摇头。

“那么，就随便走走吧。”我立刻准备了起来，虽然她不很理解，但也坐在了车上。

我一路开去，有时往左，有时向右，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哪里。路上加了一次油，午餐随便吃过后，继续漫无目的地行驶。

有时我会询问少女怎么走，一开始她有些拘谨，但得知我只是在随意走之后，也会“指挥”我的行驶路线。

就这么一路开去，有时会下车挑选食物饮料，不知不觉已经到了下午。

我打开导航，发现意外的离一条河很近。便提议要不要选它成为最后一站，看完景色就顺着导航回家。

少女有些迟疑，但还是点头。

我了解到她对河流有恐惧感，但她说自己也想努力克服，我们便驶向那条河。

过了大概二十分钟，我们站在了那条“河流”……不，不管怎么看都不是条“河流”吧。

少女却对这纤细，流动缓慢的水流笑了起来，她把手放在水流下，水慢慢淌过她的手，向近乎无尽驶去。

我突然发现这是我第一次看见少女拥有这个年纪的天真，她捧起水，洒向草地，水划出好看的弧度，但我认为远没有她嘴角的弧度迷人。

我不知不觉，似乎是看了很久，回神的时候我看到少女有些不好意思地看着我。

我想，至少让这份笑容持续的久些吧。

我捧起水向她撒去，她吓了一跳，然后发出了清脆的笑声，让人联想到春天新生的花朵，不是精心培养的观赏花，更像是坚强绽放的纯色野花。

接着她也向我回泼过来，我们俩就这么玩闹着渡过了黄昏。

回家的路上，她很疲累，很快就睡着了。

虽然我很想她能继续安心睡去，但不得不叫醒她。

她迷糊地醒来，意识到天色已晚，又看了车上的显示时间，虽然很不情愿，但还是告诉了我她家的地址。

她说离回家的一般时间还有一些时候，我们就在车上消灭下午买的食物饮料。

她见我在喝啤酒，就自己也打了一瓶，我扣下那一瓶，告诉她家里有适合女生的低酒精果酒，她休息的时候可以过来喝。

少女对我吐了吐舌头，我们俩个都笑了起来。

“那我现在就回家了。”她有些落寞，但还是努力笑着说，然后下车。

“康怿，”我叫住她，想说什么，但无法把那些话有条理的一一说出，又怕等的时间太长，最后只笑着说了句：“路上小心。”

她向我招手，然后离去。

少女的身影完全消失之后，我正打算开车回家，才意识到不应该饮酒。

我晃着半瓶啤酒，思考要不要就这么开回家。

啤酒实在难喝，配上苦的要死的纯黑巧克力，我只感到胃在翻滚。

我的内心有九成都在告诉我这点酒不会怎么样，仿佛是喝下的啤酒因子在体内诱惑大脑下错误的决策，但就在我马上就要发动的瞬间，突然想起了有人温柔地告诉我要注意安全，要好好照顾好自己。我立刻清醒过来，猛地将手重重砸在车上，车上摆的啤酒瓶摔下，更弥漫着一股酒味。

我心想糟了，拿着抹布立刻擦干净，又用纯净水洗了好几遍，终于味道消散了一些。

那好了。我心想。

我拿起少女打开的那一瓶，一口一口喝尽，接着喝完了剩下的俩瓶和所有的巧克力。

中途吐了俩次，但我还是把这些都吃完喝尽了。

这个计量就完全不敢冒险了吧？

虽然会被说不爱惜身体，但也比酒后驾车的好。我这么说服了自己。

就在车里将就一夜吧，我把座位调节到适合躺下的角度，闭上了眼睛。

浮现的景象先是少女的笑脸，然后变形，扭曲，到恐怖片都无法表现出的诡异可怕，我心想别把她的脸变成这样啊。然后画面突然归零。

接着我看到了她。

我又做那个梦了。

她穿着纯白裙子走在河边，腰带是浅紫色，头发用深紫色的发带束起，风吹起来她的发丝，我伸手接住。

她肯定是在笑吧，尽管她的脸很模糊，但我知道是她。

她的手和我紧紧相握，我能感受到她手上戴着的戒指，闪着璀璨的光芒，映照着她洁白修长的双手。

突然手上没了温暖的触感，我恐惧地到处寻找，看见她慢慢走向水中央。

我拼命奔跑，但是无法前进一步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渐行渐远。

我的胸口剧烈的疼痛，像吸入了寒冬的碎冰，跪地艰难地呼吸。

然后我醒来。满脸泪水。

我又见证到黑夜到白天的转换。

我已没有心情分辨黑夜如何变成白天。

阳光普地，耳边鸟儿在吵闹。

我痛恨新生的太阳。